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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羽球社的對練中遇到新的社員,是個正在念大三教育系的女生,打得很好,對練過程頗為盡興。之後我跟他一起對上了別校的羽球社代表,是一對強到靠杯的俊男美女,比賽結束時我們拿了十分,其中我拿了五分,有四分是對方發 小球掉在線外,另外一分是對方反殺打在網上,所以基本上我什麼都沒做。 這個過程對我而言非常有挑戰性,也非常有趣,雖然我知道我大概一輩子都練不成那樣的高手,但在追求技藝的過程也算是一種享受。金匠羽球社偏安一隅的結果就是,別人殺到家門口時,大家還狀況外地在打老人球;封閉的台灣移民,童心未泯的ABC大學生,單純想動動身體以助減肥的女生們以及球技很好但目前掰咖的爆炸頭社長。大部份的練球時間我都有點無聊,這倒不是說我很厲害還是怎樣,只是我常覺得對手與隊友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而這樣讓我不論隨便打還是認真打都很無奈。

大概也是這樣,所以今天的經驗才格外地吸引我吧。出國前我爸曾經擔心我半路出家,到了國外同學都高來高去,我會不會心生自卑,我那時候說自己應該會越挫越勇。如今看來,因為我的同學不怎麼高,所以我也就沒被挫到什麼。 如果說大家都很平庸,那就未免太自大了點,所以我比較傾向說每個人關注的事情不一樣,而其他同學關注的點不怎麼吸引我;畢竟當每個人的大腦打開都寫著資本主義四個字的時候,看久了也是會反胃的。但話說回來,我不敢說大家都很蠢,但我也真的還沒看到什麼絕頂高手或值得挑戰的對象,某部分的我一直很期待這樣的人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但掐指算算,這樣的人也不過兩三個,欠缺對手的事實偶爾會加深我的寂寞感,大概是因為競爭關係也是一種對話吧?

在藝術系,每個人都沈浸在自己構築的小世界,我想這是一部分讓其他學生認為難以與藝術系學生對話的原因,但老實說有時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跟藝術系學生溝通了,這部分大概算是我們必須自我檢討的部分。回到那個球打得很好的大三生Anna,他說想買台貨車作為移動平台,作為文化資訊的中繼站,同時也作為藝術工作坊,在英國國境內巡迴活動。老實說,我不太懂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在他的言談中,這個舉動像是對世人傳遞藝術的福音,同時幫助大眾了解藝術是什麼,但為什麼是藝術?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好瞭解了嗎?如果下次還能遇到他,我打算聽聽他對這些問題的說法,但這段對話給我最大的感觸是,這樣的想法在英國實在不算出類拔萃,但就算如此,這對亞洲學生而言似乎也很稀罕。

我再回想出國至今遇到的台灣人,又回頭看了看正在嘻嘻哈哈打著籃球的ABC(在英國出生 的亞裔也是這樣稱呼嗎?),我想有些事不是單靠出國念書就能改變的吧。 研究報告的主題繞著徒勞打轉,生活中忙著申請駐村與參與各種曝光的機會,有時候難免 還是會有點納悶自己到底在幹嘛呢?但我想預留一些時間與空間給自己是絕對必要的,如果沒有 外在的競爭對手,那就只好想辦法超越自己了。

 

 

最後,感謝那些在我創作過程中給予協助的良師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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