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裡
最後的生日過得稀鬆平常
但再想想其他生於寒暑假期的朋友
我還是很珍惜這份福氣的
清晨起床拍了幾張照片
跟家人通了電話
在一張八塊的水寫紙上練了幾個醜字
吃完早餐做完運動
到圖書館看書睡午覺
接著上建築系的通識發現自己買書買太貴
下課後送洗了一份照片
去安平海邊待了一會兒
然後就是稍早的晚宴
略嫌乏味的流水帳
但人生常常就是這般平凡無奇
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就是了
每年的生日都不一樣
大一沒人(想)認識我
大二在又好氣又好笑的意外中帶了一絲無奈
大三則是在老天賞臉的寒流中吃了其實沒有很期待的火鍋
(畢竟我不吃火鍋不吃辣 沒想到只是隨口說了兩句就成真了...)
但它們都是很珍貴的時光
只是當時不曉得
抹掉一年一度的生日這個說法
其實它們不管在大學裡或在生命中都有著一樣的重量
而事實上也是這樣吧
生命不該只有生日一天值得開心地過
而我看著這些精美的卡片與禮物
總是由於極盡巧思的禮物包裝而捨不得拆開禮物
讀著祝賀卡片
對這些朋友間的聚散離合
心中盡是感慨伴著憂愁的回憶
但一回神
我對這些物件的熱愛卻又被自身對物質世界的審視方法批得無地自容
而通訊錄中已不再出席的名單則提醒著我人世間的無常
但生日這兩個字對我還是有意義的
事實上
我在這一天更加強烈地感受到自身的存在
在與朋友吃飯閒聊後才發現
或許不要想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也能過得很開心
但除了快樂之外我更在乎自身的品質
也因為這樣
對於自己很在乎的某些人
卻要用孫子兵法般的謀略應對
這樣看似不誠懇的行為讓我有點難以接受
我更傾向於對每件人事物都能開誠公佈地審慎待之
但基於人生難以重來的憂慮
這樣的作法往往落得躊躇不前的困境
其實我求的也只是個圓滿而已
有時候會覺得自己過於冷靜地斷絕一些關係
卻又同時對人情冷暖在乎地要死要活很是矛盾
於是
行事準則在本性與天性之間擺盪
讓我焦頭爛額兼手足無措
既目空一切又患得患失
(這樣講好像又有點太超過 我其實很冷靜 不是瘋子)
最近我邊看書邊思考得出的結論
或許在與人互動的過程中
追求圓滿
其實只是要更加警覺於彼此的需要
而自身存在的絕對性又建立於不干擾他人的前提之下
大概是這樣吧?
只是
很多看似無用的事物
其價值還是得親身一試才說得準啊
P.S:雖然蠟燭在電光石火之間就被吹熄了
但我還是有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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