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隔天早上

我被地板傳來的腳步聲給震得一陣頭昏

在無奈的情緒中也夾雜著熟悉所帶來的安全感

雖然每天都跟朋友唸著時間過得很快

但飯照吃覺照睡

也沒有人可以去做些什麼讓時間停止的事

昨天晚上我夢見小時候和朋友在夏令營打牌

如今這些人已經從我的生活中消失

我只依稀記得他們的名字和長相而已

孩提時代的友誼有時候美好又淺薄

像彩虹一樣

然後是國小的國中的高中的

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我才體認到朋友並無法改變自己單獨一人的事實

 

 

冬天快過了

但我特愛冬天

我喜歡冬天下的陣陣小雨

喜歡在冬天拍照

喜歡在冬天到海邊發呆

不過其實這三件事可以看成同一件事

有時候晚上我孤身提著腳架相機走在樹叢裡

看看眼前的樹幹枯枝

再看看頭上的月亮以及身邊傳來的各種聲響

環顧四周竟沒半個人影

我的家人想必正在家中睡覺

朋友的作息比較難說

但半夜三點不睡大頭覺還能做什麼?

就這樣

我一邊因為知道自己在乎的人都很安全而安心

一邊則為了眼前寸步難行的雜草感到頭痛

而時間空間與意識在不知不覺中將我和熟悉的人們給區隔開了

在這種時候我尤其能體會身處宇宙的孤獨

而我知道它還會繼續下去

 

 

但如今我一邊忙著期末考

一邊準備預官考試

同時還想著要擠出時間練習控雙燈

總覺得我留給安平的時間還是不夠

我想畢業後我還是會抽空在冬天的時候回來

雖然自己大部份時候都是一個人拍照

但那時的心境想必很不一樣

 

 

我的魚死了

我在與朋友餐聚後回家時發現了這件事

前一天晚上我在魚缸前看他苟延殘喘了一整晚

所以我並不意外

但他的離去讓我對這個世界的關心有了新的體認

這個世界充滿了蠻不在乎與漠不關心

其中偶爾還夾雜了點自以為是

"沒什麼"

"只不過"

"就只是"

意識的強加就這樣發生在有意無意之間

我說這是暴力

因為它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感受

不由分說地硬塞給對方一沱他不需要的意見

真正的關心是感同身受

其他的只是支配

期望對方做出跟你預想相同的行為罷了

 

 

 

 

 

某次同學長討論攝影

他對我說

"雖然你的拍攝主題與手法都與人疏離"

"但你的想法卻全都是在和這個世界互動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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