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Water, My Friend

我到底是如何看人的?

事實上我從不想像虛幻的場景

然後再像玩玩具一樣把人放進去擺弄姿態

我看人的方式多半是在觀察他們的行為模式

然後試著從中找出合理的原因

因此我注意的大概是像挖鼻孔罵髒話

或是如何對事件做出回應以及中間的行為修正

這類的觀察

其餘的動作

大概就是看看他們新剪的頭髮髮尾修得如何

穿出門的裙子上面跑出幾根線頭

或是昨晚沒睡好所生出的水腫和黑眼圈

做這樣的審視會得到許多細節

但卻無法將它們拼貼成完整的樣貌

如果突然要我畫出我朋友的樣子

我想我大概會畫出幼稚園小孩等級的

像是火柴人一般的塗鴨吧

柯錫杰說過一句話

"不要浪費時間看不好的東西"

大概是因為兩個原因吧

一是理所當然的

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二則是

這些亂七八糟的鬼東西會潛移默化你的想法

即便我看人的方式是如此凌亂草率

平時所關注的攝影議題也全與人像無關

但最後我卻拍出了這樣的東西

除了沒對到焦以外

它其實沒什麼不好

只是那完全不是我看人的方式而已

攝影做為一種語言

很不幸地卻是一種具有傳遞斷層的語言

想說的與說出來的東西通常是兩回事

而就這個例子而言

我既不確定要說什麼

而說出來的東西

好像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