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Water, My Friend

今天跟教授短暫地見了一面

他對上次面談後我對作品的修正給了非常正面的評價

說不高興是騙人的

我想某部分的我還是跟小學生一樣

期望得到師長的認同

我看到某些同學喜歡成群結隊

見面時卻總是講些無足輕重的閒聊

我常在想那樣的群體是否能帶給他創作上的洞見

還是只是單純由被群體接納所產生的安全感

我一向不愛聽好話

不是因為那些字句真的讓我感覺不好

只是一來讓人容易自滿

二來大多數的讚美都空洞而缺乏建設性

反過來說

雖然也有很多負面評價空洞愚蠢

但至少他們能作為一種鞭策

也不必花費心神去判斷對方是不是口是心非

相較之下

批評比讚美要誠實可愛多了

有人說藝術家就是做自己

可以不必在意他人看法地表達意見

但如果是這樣

沒人看得懂的作品應該已經堆到外太空了

想做自己必須先能確保自己的意見不會被曲解

畢竟沒有人能理解你也就表示你無法曾他們身上得到反饋

而這直接關係到旁人的看法與理解方式

漢堡王裡炸薯條的工讀生需要做到那樣的地步嗎？

又或者藝術家真的就不會受到經歷與人脈的束縛嗎？

要知道如何觸及旁人

就必須先瞭解各種知識體系的極限

而我現在漸漸感覺到每件作品或是每一段論述

都充其量只是涵蓋範圍不同的偏見而已

藝術作品的存在以知識體系作為架構

同時必須要有他獨立存在的特質與原因

大象無形

有時候作品完成了形體

我都會在心中納悶這會不會只是另一件容器？

有人說藝術本身與形式的關係需要用一輩子去了解

我想他用的應該不是誇飾法

我記得以前有人批評過我會給自己過度的讚美

但我想那是建立在達成自我期許的前提上

我知道自己想做了什麼而且達成了什麼

而那些人連我在說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