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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拜我終於拿到了送裱的照片

照相館把我的照片弄丟了整整一個月

結果我也沒去檢查他們有沒有真的幫我點片

其中一位朋友親自跑到暗房的樓下來拿照片

甚至還送了杯咖啡

其實我不是很懂為什麼大家都要送我星巴克

難不成單純只是因為他很貴?

但這本來就不是我的目的

所以送什麼不重要

但這份心意算是收到了

當我把照片交給對方

回去又在暗房忙了一小時後

手機收到了封簡訊

結果是剛剛的朋友傳來的感謝函

大致是說感謝我幫他拍這麼多照片

很精美很漂亮很自然

大概是那類的話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很相信這些字句

這倒不是說她是個虛偽的人

只是一來我覺得自己做的事微不足道

再者就現在的眼光看來

那些東西大部份都做得蠻爛的

說白了就是心虛吧

手機的光源在暗房中有點刺眼

同時也可能造成相紙曝光的慘烈悲劇

於是我看完簡訊又趕忙將手機收入袋中

只是在那瞬間

我突然意識到

往後大概不會再見到這位不甚熟稔的朋友了

這件小插曲在某方面改變了我對這陣子所拍的人像的看法

也影響到我在放相時的心境

 

花了兩個週末在暗房裡打滾

雖然說是進階暗房

但我總覺得課程結束後有種空虛

我學會了如何把照片上的銀粒子代換成鐵粒子

以此使照片呈現各種程度的黃色色澤

學會了如何將數張底片疊合

而這種技巧不但有機會達到與電腦特效相近的結果

而且它非常地難

學會了把照片放進不同濃度的硒調色劑中

藉此達到影像的銳化冷調

以及相紙的保存期限之延長

我學會了雙盆顯影

經過兩道藥水的搭配沖洗便能使照片中的階調擴充

但同時也會讓影像的對比下降

學會了擴散式放大機並不能完全消除塵點

台積電的無塵室才是正解

至於相紙的粗裱

由於時間的因素我只學了一半

臨走前還出了個包

但總算在客運上找出了出錯的原因

而傳說中的底片曲線定調

可能得等我有空做長期的暗房測試時再說了

學會了技巧

但我自己的暗房風格依然是個謎啊

 

我想我已經過了立定志向的熱血

當然這不是說沒有熱情了

只是在做了決定

也投入了相當的成本後

接下來所需要的大概是更慎重的決策吧

人生只有一次

這幾天我坐著朋友的車在台南東奔西跑

看著熟悉的地點一再重現

那種已然熟悉卻又像是第一次見到的感覺

讓我體會到時間的概念是多麼地虛幻

如果真的出國唸了兩三年的書

結果發現學到的東西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能怪誰?

學習技藝所帶來的喜悅固然難得而美好

但當它成為畢生志向的時候

我認為自己應該要用更嚴肅的態度面對它

 

在上課的地方我認識了一些人

我看著他們用鬥士般的態度在關注各項議題

前天那裡進了一匹南藝的書

寫的是各個藝文空間的發展與採訪

我問櫃檯小姐他覺得我會不會買

她說不會

因為她覺得我不像是會關心空間議題的人

我其實有點訝異

但仔細想想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我不關心的事可多了

政治操弄固然虛偽可惡

世界各地的天災人禍也令人觸目驚心

甚至各類運動賽事也總有激勵人心的故事

但我對這些一直沒有感覺

當然自小到大的教育讓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做出情緒反應

但當我在高美館看見陳伯義老師的作品

"Morakot Nansha-lu"

這套作品著實令我對陳老師的看法產生極大的改變

應該說它是一套格局宏大的作品吧

我當然知道這些影像所代表的是什麼樣的慘事

但它所提出的環境及社會政治等議題

我只注意到這些影像的力量是如此驚人

在媒材手法與題材田調等方面的結合又是如何成功

而當地人民所曾遭遇的災難

則在這層作品分析中被稀釋成構成作品的一項元素

與現實相比顯得非常地微不足道

在不成熟的作品前沒辦法用足夠的知識去解析

而在成熟的作品前卻又無法單純地去體會作品的氛圍

這個困擾在近期已經成為我必須正視的問題

我還是常在內心用敬畏的心情看待我的老師

但這樣的觀看角度卻是疏離的

我不認為自己是個鬥士

至少目前還不是

但我相信當某天我找到了自己要為之站定一搏的事物時

我就能真正地理解並感受這些作品

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上回在台南要返家前與朋友聚在一起

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順便看我理平頭的笑話時

有過一小段的無言片刻

我並不會特別討厭不說話的沉默

而我想我的朋友們應該也差不多

但那時候我總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大家的無奈

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沒到

既不能閃人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覺得尷尬吧

抽去生活中的細節

剩餘的話題除了彼此的生活抱怨之外

還剩下什麼

我想這答案大概決定了朋友的層次吧

有段時間我與朋友很常討論彼此的興趣

但不知何時開始就不這麼做了

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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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