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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月過得荒唐

書沒念幾頁

該做的事也一直延宕

比較值得高興的應該是我還記得要試著拍照這件事

拍了一堆

在數百個電子圖檔中徜徉

發現自己其實還不太會用畫面說話

言之有物和電影畫面只有一線之隔

數位攝影的通病就是讓拍照的人不動腦

先拍了再說

結果拍了一堆垃圾



按下快門之前

要先想想





晚上出門

沒了白天的車水馬龍

沒了烈日的反覆灼曬

卻多了另一種靜寂的氣氛

像層地毯

能很實質地感到它被攤開在我們四周

白天的喧囂留在丈許斗室

這時候

那些我喜歡的 討厭的 不在乎的人皆已入睡

似乎更能體會孤身一人的情境





一直覺得B版的互動很虛假

自己又不是什麼很受歡迎的人

在整個活動期間也一直不是走團體戰路線

所以我想

心得自己看看就好


準備劇展的時候

每天嘴上總是機機歪歪的嚷叫

但手邊工作還是沒停過

除了偶爾想拍照之外

幾乎腦子都在跑劇展的事

沒辦法

腦記憶體太小的智障

總覺得下一次排戲跑場就是世界末日

真的

我覺得是世界末日





貌似天真傭懶的趴呢

在這次劇展中

我發現一點都不是那麼回事

雖然我常語意模糊

然後弄得後面的事亂七八糟

但對方是不是在打迷糊仗我還是知道的

就某方面來說他是不可多得的好趴呢

EQ極高也樂於溝通又肯挽起衣袖做事

只是

說好的東西一再延宕

老是快開天窗才說:那不是你的責任嗎?

積到最後他的工作看起來很多又很趕

雖說其他人的手藝真的像智障

而扣掉在忙的就只剩他有能力做事

那何不早點開始呢?

我不生氣但很無奈

因為對女生我實在罵不出口

而旁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受虐兒童

長得美真好





該來的總是會來

現實沒辦法逃避

手上的跑場工作表被我一翻再翻

看起來還頗有成就感

反觀我的課本

本本平整如鏡

看起來跟我拿到他們的那天差不多

嘖嘖

工作表很心虛地一改再改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站在三十個(這個數字很值得懷疑)面露不耐的女生面前

叫他們去搬各種重物雜物

他們很無奈

我更無奈

大家何苦相難?

有個希臘哲學家說過

"當女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另一種生物"

"注意一下!!!"

"不要講話!!!!!"

像是回到高中當風紀

像是回到幼稚園管小孩

在吼出聲的當下我就開始後悔

可惜錯誤已經造成

"fly into a rage"

我現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蠢人用蠢方法

東求西借勉強找到道具存放處

地下停車場是停車的好地方

但是住進去就很值得懷疑

人去樓空

留下滿地喝完的飲料杯

頭上糾結的管線和燈泡陪著我看守家當

兩個小時前的雜亂令我心有餘悸

總是有遲到早退搞失蹤

更不用說各種神奇的請假理由

做事的時候效率很差 一直聊天

老天...兩個小時中間安靜的時間沒超過五秒

半夜的地停和外文系館是個奇妙的地方

安靜真好





在烏煙瘴氣的地下室趕文字學心得

看書 打字 列印 簽到

中間還穿插找主任 老師退選的情節

過得新奇

也過得驚險

當天被嚇到決定把道具撤回系館

回到該睡覺的地方睡覺

勞師動眾

我早說過

雖然一再說會很麻煩

你們還是堅持把東西搬回去

還麻煩了幾位已經忙翻的人幫忙

真是謝謝你們了





總驗

等待期間是照舊的噫哩哇啦聊天時間

聽起來真的很像三百隻鴨子

目前為止

道具組全體看來還是很樂天

演出中間

出了一兩個包

雖然偷偷認為沒關係

但還是抱歉沒弄出導演要的東西





演出當天

是滿月

雙彩排得亂七八糟

遲到之類的鳥事就不提了

還是一堆人腦子放空



燈光 音控 定位

三位一體倉促成行

一直處於很焦慮的狀態

最後甚至和導演 小編 男一偷偷在地上補貼了很多cue貼

智障有智障的教法

成果大家很滿意

三四十個人擠在不到十坪的小房間

雖然偷偷開了電風扇

還是悶得要死

看大家窩在一起

雖然不認為會從此齊力斷金

但我想多少會有些許革命情感吧?


演出期間

看大家跑上跑下

場上聚光燈閃得耀眼

躲在布幕後的我突然覺得身體裡有某種東西被急速抽離

很奇妙又空洞的感覺

似乎先前工作上的憤憤不平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

而眼前這群忙碌的人跟我像是突然多了層看不見的牆

有種做了一堆事最後卻派不上用場的疏離



因為看不到演出

評審的言談又句句帶刺

聽得我直想撞牆

但事後頒獎間接向我揭示了結果

算是皆大歡喜吧?

我很為了朋友拿到最佳導演而高興

雖然不太確定他對那個獎項的看法為何

但畢竟是對他的夢想實踐的一種肯定吧?

幕後的空泛焦慮依然還在

況且我一向不喜歡人多的活動...餐會除外

我想應該有不少人認為我是為了沒上臺領獎賭氣

只是我真的不在乎那張薄紙

更不在乎有沒有人說"你好強"這類爛A片才會出現的鬼臺詞

而是感覺少了某種東西

眼前趴呢癱在沙發一副不想管事的樣子

又有一堆道具要善後

旁邊還有個唐氏症腦殘一直開閃燈拍照...

煩上加煩罷了

塵埃落定後

步行回到劇場撿回我的皮鞋和單車

月亮像LED燈



直到隔天早上

開門上學時

我才知道自己一直尋找的是什麼

看到那三個鬼畫符般的字

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導演 總監 總編 你們也辛苦了


























註:開始覺得攝影師其實是有點沽名釣譽的職業...

拍爛了藏起來 好的才拿給別人看

雖然我常把自己亂拍的 拍爛的也一併獻醜...

但還是會在意別人如何看我的照片

我的相機不是玩具

為了避免這樣的慘劇發生...

以後我決定不借單眼給不會拍的人了

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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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