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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走在前往書局的路上

盤算著要去買些用來拍朋友畢製作品的反光紙板

無奈還在年假期間

以前常去的小書店大門緊閉

迫使我又走了五百公尺前去金石堂

走著走著

突然看到棒球場外頭蹲著一個人

他看了看我

我也看了看他

然後彼此向對方揮手打了聲招呼

是王教練

 

他看出我在研究他擺弄的那兩盆水族箱

於是便說這些是拿出來曬太陽的

塞在屋裡一個禮拜再不拿出來會死掉

彼此寒暄了一下

感嘆這六年的時光轉眼即逝

再問他現在是否還在比賽

他說算虛歲的話現在已經四十二了

過了三十五就只能比推手

這樣比較安全

在談話間我稍微觀察了一下他的身型

比我印象中要圓了一點

膚色也變得比較白

甚至連聲音也不像過去那般低沉

不禁讓我懷疑他該不會是在比賽中被對手一腳踹中了要害...

 

又問道當年與我一起打拳的師兄弟還在不在

他說都不在了

語調中帶著一絲不知為何的笑意

我們又問了問對方的近況

在哪上課什麼時候上課

接著我繼續往書局走去

教練則走回道館泡他的茶

 

這段意料之外的偶遇為我帶來一陣感慨

其實我連教練還記不記得我都不甚確定

畢竟這中間找他學拳的人太多了

在我斷斷續續地上課期間便來去了十多位同學

我還記得上完第一堂課後

走出道館才看到門口的木牌

上面寫著:

"重量級&無限量級散打冠軍"

誰又想得到

這看似矮胖的中年男子竟有著一身驚人藝業?

當時他示範串招

總喜歡一邊打嘴裡一邊發出"bon bon bon"的聲音

邊打邊說"這樣打下去就結束了"

臉上帶著調笑

同時身體卻做出種種高難度的攻擊動作

 

除了教練

還有個副教練

看起來大概二十七八歲

身型瘦長頂著一頭及肩長髮

肌肉很結實卻又處處看得見骨骼的稜角

出拳既沉又快

我看他打著沙包總心想:

"要是被他出拳力打上一拳大概吐個十遍不是問題吧?"

與他對練時雖說出拳三分力

但在無從防備著狀況下挨上幾拳

頭還是不住發昏

 

兩個教練下面是一群師兄弟

裡頭有多少人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只記得有個拳路狂猛的大師兄

某個帶著眼鏡的另一個師兄

在收操時跟我抱怨說他贅肉太多

我仔細一看卻是線條分明的六塊肌

還有個光頭大胖子

學過兩年空手道

來的第一天穿著寬鬆的垮褲

結果第一下高段踢

唰得一聲

褲子就裂了一條縫

幸好裡頭穿著內褲

花色是什麼我倒忘了

忘了乾淨

 

然後是一些鎖事

像是門口擺了一把重得要死的關刀

午後鬆散的重訓

比賽前的對練

晨跑拉筋

異常累人的"拳打腳踢"

教練決定統一穿紅褲子練拳時的哀鴻遍野

還有發護具時大家搶著拿黑色的

結果發現會掉漆

所以全部收回去換

等發回來時才發現已經全部都換成紅色的了...

我的記憶中只剩下如此這類的鎖事

一些老師傅都說散打說難聽點就是打架

但我至今還沒有真的對誰揮過拳或出過腳

但又何妨?

 

 

 

資訊的爆炸讓人無所事從

每隔一段時間

我都會將自己投入這樣的資訊漩渦

如此才能提醒自己世界的廣大

還有攝影的各種可能的樣貌

我們已經習慣了圖書通路所灌輸給我們的對於攝影的樣子

但攝影不只是布列鬆羅伯卡帕蘇山桑塔格

也不該只是蜷川實花川內倫子森山大道荒木經惟

這種無間隔的資訊灌輸

對我而言就像駭客任務中的知識移植

看了很多卻沒什麼實際意義

但對我而言

看過然後瞭解

這樣就夠了

 

 不過話說回來

中間看到曾敏雄老師的攝影班

這實在讓我感到極大的興趣與猶豫

畢竟每個月的通車學費還有必須定期繳交的紙本作業都是負擔

而我原先大為看好的黃金教師陣容也不見了

頗是可惜

但失去一些就會得到一些

原本要用來交學費的預算

已經有一部份被移去買攝影集了...

亞馬遜通路的啟用

以及另一個叫japan exposures的網路書店

著實令我大為振奮

我再也不用被誠品海削了

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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